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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08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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忍生苦短,有目標快下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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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個禮拜的學校生活很平淡,大部分是實踐課,偶爾上歷史、地理課。

上歷史地理課的必要性,根據老師的說法:「歷史嘛……你總不能遇到有人要向你報仇卻不知道自己的爸媽砍過人家兒女,還在傻傻地問我怎麽跟你有仇了。至於地理更簡單了,你接到的任務是去風之國,結果你帶了一堆水遁卷軸,那我只能說你死在那邊對大家都好。」

他說到最後一句時,是笑著的,這更證明那是他內心真正的想法而不是玩笑。

實踐課都滿有趣,例如要怎麽閃避多個同時向你射來的苦無、如何做陷阱和發現陷阱、很貴的起爆符如何配合忍具使用、預判對手動作……等,許多對敵時可能出現的情況,或戰場上常遇到的情景。

忍者在戰場和日常很像,都是接任務解任務,差別在於危險性。

因此學校教的都是單兵和小組作戰,沒有行軍布陣或兵法講解,忍者就是棋子,上頭將你往棋盤的哪裏擺,就乖乖照顧好那片區域。

完成任務,這就是忍者的價值,而忍者腦袋裏在想什麽,除非這個忍者是下指令的人,否則沒有人在乎。

實踐課還包括純用體術的對打練習,老師並沒有特地囑咐男女分開,但所有人都自動找和自己同性別的一組。

第一次找對手時,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帶土的棕發妹子,又馬上想到如果打輸或打贏好像都感覺不對,所以找了加藤靜音——被老師重點註意的學生,實力應該不錯吧。

恩……很一般,害我在把她絆倒後不敢再繼續下去。

我伸手將加藤靜音自地上拉起來,她眼眶有點泛紅。

「啊,對不起,我下手太重了。」

她搖搖頭,「是我太弱了,我們繼續吧。」

實力差但個性好,有當朋友的潛力。

剩下的時間我放慢動作,和加藤靜音一招一招比劃,權當練習。

她的動作姿勢和老師教的有些許偏差時,我不會出聲,只有大的錯誤,比如我要掃腿拌她她卻想蹲下來,我才會提醒。

她被提醒時會很認真地道謝,然後再重做幾次正確的,此舉讓我對她的好感蹭蹭上漲,到休息時間,我已經叫上靜音而不是姓氏了。

族長的單獨指導之所以在提出時被眾長老讚嘆,自有他的道理,和其他八個女生打過,我就發現我的體術和忍具投擲比她們好太多,只能當陪練,所以我之後就拉男生對打。

男女性別差距於體能上在這個年級還不太明顯,全班二十一個人打得過我的只有猿飛阿斯瑪,說打得過我,勝負也在五五分,頂多四六,我四他六。

這是在不開寫輪眼的前提,開了我有信心能打得他當狗爬。

於是我們很愉悅地成了固定搭檔,一個禮拜過去,每個人也都找到和自己實力差不多的對練對象。

好幾次,我瞄到帶土在對練時,偷偷瞄向棕發妹子,對打後我得知名字叫做野原琳,的方向。

心不在焉的下場就是被對手摔到地上,他擦掉臉上的塵土對上我譴責的視線,心虛地笑了笑。

不專心也要不專心得有技術,就像我。

我瞪他一眼,不忘跳起閃避猿飛阿斯瑪掃過來的腳,然後在空中扭腰,踹向他的屁股。

他往地面撲去,在趴街的前一刻跨步擋住勢頭,看也不看朝身後揮拳。

我還沒落地,也來不及閃開,硬生生挨了一拳。

當我們站定位置擺好姿勢,準備再朝對方沖去時,老師吹了口哨示意休息時間到。

對戰課是禮拜五的最後一堂課,我朝帶土走去,他剛才的對手是秀介,兩人正在討論著什麽,還對空比劃,從動作看來是在講適才的打鬥。

宇智波秀介曾經是欺負我的小鬼群中的一個,兩天前的對練我找他一組,趁機把他揍了一頓,不過打人不打臉,我下手的地方是不含四肢的軀幹,不知道他晚餐還吃不吃得下。

沒想到打完後,他硬撐著肚子疼,跑來我面前,向我伸出手。

「讓你出氣完,我們就是朋友了吧。」

我仔細打量他,他眼裏凈是真誠,或許有些許不甘,但我將那歸類於被女生胖揍一頓的不甘。

「當然,」我握住他的手,「秀介。」

接住帶土動作過大差點K到我的拳頭,我把他背上的土拍掉。

「晚餐吃什麽?婆婆今天不在,我們得在外面吃。」

「等等!」猿飛阿斯瑪的聲音從後面傳來,我回頭一看,他身邊還有夕日紅,「要不要一起去吃關東煮?」他又用下巴點點秀介的位置,「都一起。」

我和帶土用眼神交流完,又確認秀介點頭,才回答他:「好啊,我找靜音來。」

而帶土又開始偷偷瞄向野原琳所在的位置,我翻了個白眼,「想找她一起就去。」

最後野原琳沒有來,因為等帶土終於做好對心上人發出邀請的準備,野原琳的父母已經將她接走了。

全程觀賞帶土對自己碎碎念為自己加油打氣的秀介,對領著靜音加入小團體的我抽著嘴角。

六個小孩浩浩蕩蕩地前往關東煮店,老板很熱情地在我們每人面前各放下一碗盛滿煮料的碗,我對著那碗滿出來的小山瞠目結舌,開始奮力消滅食物。

「啊啊!阿斯瑪你是火影的兒子!?」

帶土嘴巴還有半顆貢丸就大喊,渣子都噴到我碗裏了,氣得我給他的後腦一巴掌。

「那老頭是我爸沒錯。」

阿斯瑪撇撇嘴,說到火影的時候臉很不屑。

他把一些料夾到夕日紅碗裏,又將別的料撥回自己的碗裏。

夕日紅瞪他一眼,掰開筷子夾了一根被放過來的蘆筍。

「怪不得體術這麽強,雖然老師還沒教忍術,你應該已經會不少了吧。」

秀介似乎比較顧及形象,他是等嘴裏的食物都吞下去後才講話的,但講完馬上又開吃,眼睛倒是直盯著阿斯瑪。

「還好吧,就會分#身術、替身術和變身術。」

「我我,我也會分#身術!」

帶土話還沒說完就結了印,分#身帶土piu地出現在我身後。

「哦,我是老頭子找家庭教師逼我學的,你怎麽也會?」

「是若……」我在桌子下踩他的腳,「我自己偷練的。哈哈!」

秀介在帶土改口的時候意味深長地瞄了我一眼,我對他亮出白牙閃閃的笑容。

靜音斯斯文文地咽下食物,用紙巾擦擦嘴,道:「若水也很厲害啊,能跟阿斯瑪打成平手。」

「嘛,我比較喜歡練體術罷了。」

「能把阿斯瑪打成豬頭就很強了,今天踩他屁股那腳妙!」

「餵餵……紅,我最近沒得罪你吧?」

「聽起來像以前得罪過。」

秀介暗搓搓補刀。

時間在歡樂的氣氛中度過,我們解決掉關東煮後又點了飲料喝,慢慢聊天,一直到八點左右才互相道別。

×

在我故意沒有提醒,就想看帶土何時會想起來的情況下,他終於在周末過了一半後,驚覺他買的開學禮物還在他的包裏躺著發黴。

帶土送的是個忍具組合包,內含各種消耗性忍具,還有幾個空白最小型卷軸。

卷軸有五種型號,最大的兩個必須背在身上;中型的就是族長桌上長年堆積那些;次小的和忍者背包差不多高;最小的和忍者背心胸前的卷軸套一樣尺寸。

我捏了他的臉半天,他也自知看見妹子就無視妹妹這件事很過分,就乖乖站著讓我玩,一直到我松手把忍具包收好,他才松了口氣,知道這件事過去了。

「若水,」帶土蹭到我身上,滿臉討好,「你們女生都喜歡什麽東西啊?」

我正拿忍具包內的手裏劍試手感,斜了他一眼,手腕一甩,旋轉的手裏劍在空中化為一個圓形殘影,咻地飛過半個院子,噗一聲戳進木樁。

「你怎麽認識野原琳的?」

知道他問的問題是為了什麽,我反問了另一個盤旋了一個禮拜的疑惑。

帶土那天進教室,一眼就看到那個野原琳,完全不像初次見面的樣子。

我一直覺得奇怪,幾乎沒出過族地的帶土,怎麽會在進教室之前就認識野原琳的。

他嘿嘿傻笑,很不好意思地摸著後腦杓,臉頰上有紅暈,一整個情竇初開。

「那天我不是去買你的禮物嗎,回到學校的時候,人群都散掉了,我找不到領報名表的地方,也找不到你。我在著急的時候,琳就像天使一樣出現在我旁邊,很溫柔的問我需不需要幫忙,還陪我滿學校找老師。」

他敘述時表情那個飄那個蕩啊,眼睛都成彎月形了,嘴角上翹得厲害,背景自帶夢幻無比的粉紅小花。

我突然很有沖動想送他去見真正的天使。

原來當妹妹還要為兄長大人的戀情出謀劃策,我大大嘆了口氣,更不要說這個兄長貌似在吸引女生方面,比他忍體幻三術裏最差的幻術還要沒天分。

這個世界的小孩真早熟,看阿斯瑪整天跟著夕日紅,比蒼蠅拍還黏,但一想到忍者平均壽命只有不到四十歲,以一般人活到八十歲來比較,一般人約十三歲青春期開始註意異性,那打個對折,忍者們六、七歲就搞一見鐘情,似乎也滿正常的。

而且活不久,要留下後代就得趁早,多的是十六歲就結婚生孩子的範例。

更何況女性忍者本就少,上戰場是優先攻擊對象,造成存活率比較低,男忍者若想將自己的姓氏傳承下去,就得早點開始搶珍稀資源,畢竟一般女性很少願意嫁給忍者的,一個不小心就得做寡婦。

我打起精神,為了我未來的侄子侄女,拚了!

放下手上的苦無,我拉著他坐到廊下,開始給他講解所謂的海底針。

「只會送禮物是最爛的追女生方法。」我嚴肅地告知,「你先跟她當朋友,偶爾展現你貼心的一面,例如幫個忙或教她丟手裏劍之類的。慢慢融入她的生活,讓她養成和你一起行動的習慣,最好到她沒見到你會覺得吃飯都不香的程度。」

我認為這是帶土最穩妥的攻略方式,因為他蠢萌話又不少,無法走高冷妹自貼的路線,只好想辦法塑造個類暖男形象。

但這也有風險,需要常常和攻略對象一起行動,觀察攻略對象的小習慣,一個弄不好就成變態跟蹤狂了。

看他認真聽訓的樣子,我拍拍他的肩。

「結論就是,先從朋友做起,不能一開始就把你想追她的心思表現得太明顯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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